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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咚库多库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会说普通话吗？”小雪试探性的问。

    少年茫然地望向小雪。

    经过了20分钟的双手比划，两人终于相互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少年从地上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粘的落叶和尘土，拉着小雪的手向南边的树林跑去。

    低矮的树叶从周围嗖嗖滑过，打在身上有些微痛。小雪被拉着手一路跑向南边，果然树林越来越稀疏低矮起来，然后眼前渐渐出现了一条小土路。

    顺着小土路一直走，两人和蜘蛛逐渐下了山，进入了谷底。

    谷底是一片小村庄，里面大约有一二百户人家，房屋是木制的高脚楼，街上的道路用青石板铺就，泛着一股古朴的气息。

    小雪让小织留在树林里，自己跟少年进了村子。村里的人都穿着墨青色和艳黄色的相间的民族服饰，有的女性还带着银质的镯子耳环什么的，很是漂亮。大概是小雪的衣服太过与众不同，那些街上走动的村民都扭头望过来，一双双沉静的眼睛盯在身上，小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少年拉着小雪一路跑进村落，进入正中心的一间大高脚楼里。爬上木梯，少年一边叫喊着什么，一边掀开木珠门帘进入，小雪跟在他身后，看到小楼内部是简单的桌椅陈设。

    一个白发的阿婆驼着背从里屋出来，头发里掺着金线编了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垂在肩上，脸上满是时光留下的皱褶，眼皮耷拉着几乎看不清路的样子。

    小雪谨慎的站在原地，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那白发阿婆抬了抬眼皮看了小雪一眼，沙哑的嗓子问道：“小娃儿，你从哪儿来？”

    小雪听到是普通话，终于松了口气，“您好，我叫罗雪，是从西临市过来的，您怎么称呼？这里是瞰古族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这里的祭祀，你叫我花婆就好了，这里是瞰古族，不过雪娃儿，你找瞰古族干什么？”花婆抬起头，用她那几乎眯一条缝的眼睛紧紧盯住小雪。

    巨大的压力从对面传来，小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旁边的棕色皮肤少年站在原地，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，一脸疑惑的表情，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小雪深吸一口气，从领口里取出那个蓝宝石坠子，问道：“这个是瞰古族的东西吧？我是来还东西的。”

    花婆瞬间睁大了眼睛，以不符合她年龄的敏捷速度快步走了小雪身边，伸出皱皱巴巴的手夺过蓝宝石坠子。

    “瞰古之瞳……竟然是瞰古之瞳！”阿婆的手都哆嗦了起来。“小娃儿你从哪里得到的？这个东西？”

    小雪被拽的脖子生疼，忍不住开口说道：“一个叫胡肃的老师给我的，阿婆你要是想要，我摘下来给你好了，你别拽我脖子……”

    花婆手明显剧烈哆嗦了一下，她颤抖着说：“不不不，我不能要，瞰古之瞳选择了你，你就是我们的圣女……”

    小雪瞪大了眼睛。“可是我又不是你们族的人……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说？我只是过来还项链的。”

    花婆笃诚的捧起项链，嘀嘀咕咕说了不知道什么方言，然后把项链还给小雪。“瞰古之瞳是我族圣物。从来都是它选主人，而不是人来选它。”

    接着阿婆说道：“二十年前它从族里的供奉台上消失，我们就知道它又去寻找新的圣女了，感谢你的到来，圣女大人。”

    小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，“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花婆没有理她。而是耷拉着眼睛扭头对棕色皮肤的少年叽里咕噜说了句方言，那少年点点头，扭头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小雪想喊住他，“你先别走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但那少年头也不回地跑了。脸上还带着开心地笑颜。

    小雪觉得自己好像被胡老师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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